第 5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5 章
腳步聲在樓道響起，停在了門口。
有人敲了敲門。
門外是房東女士。
房東女士端著一小盤水果，她不看開門的游落星，反而探頭往裏瞧，等看見談年年才松了口氣。
談年年好好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，行動自如，並沒有她想象中受到欺負的模樣。
“有什麽事嗎？這個月的房租我記得已經交了。”游落星的話喚回房東女士的註意力。
看向游落星時，房東女士臉上的笑容都淡了：“不找你。小姑娘，你過來一下。”
談年年指了指自己，見房東女士點頭，她才走過來。
她和房東女士才見過一面，對方怎麽會找她呢？
走到近前時，房東女士笑著將一盤水果塞給她，“這些水果買多了，我吃不完，送你吃了。”
盤子裏的水果談年年並不認識，只有拇指大小，紅彤彤的，洗過了，上面還沾著水珠。
談年年盯著它們，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，她點點頭，“謝、謝謝。”
作為貓時，她吃過的食物種類不多，學生們不會給她餵太多人類的食物，她水果吃得更少。
當人的好處這不就來了嗎？她有機會實現水果自由了！
房東女士能感受到談年年對這些水果的喜歡，她笑瞇瞇的。
從見到眼前這少女的第一面起，房東女士就覺得這名少女面善，對她又好感，總是忍不住想要關心她、關愛她。
如果能上手摸一摸就更好了。
想到了這裏，房東女士擡起手，順了順談年年的頭發。
貓的形態時，談年年早就被摸習慣了，她下意識地蹭了蹭，蹭了兩下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視角不對，她現在是個人，一下子頓住了。
房東女士的手停了，她若無其事地收回手：“寄生種的事情今天應該就能解決，但現在外面還是很危險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，所以待會兒到下面一起吃飯？”
談年年聽懂了這話，對方這是準備請她吃飯！
只是她對游落星提供的食物還念念不忘著，房東女士話音落下瞬間，她轉頭看向游落星。
房東女士誤會了她動作的意思，扯了下嘴角，違心地邀請了游落星。
“對，你男朋友也一起來。”說完這句，房東女士重新笑了起來，“咱們這棟樓的一起下去吃晚餐，我等一下去叫三樓那小姑娘。我們都一起，人多熱鬧。”
聽到“人多”這個關鍵詞，談年年不再猶豫，點頭答應下來。
人類的飯桌很有意思，她想見識見識，而且還想認認這附近的人。
房東女士上樓去了。
房間門一關上，談年年便撚著一顆水果放進嘴裏。
微酸，九分甜，好吃極了。
談年年很滿意。
游落星背對著門的方向，但他將她們的互動全聽在耳裏，等房東女士走了，他才轉身。
“房東對你挺好啊。”
話裏帶著試探，談年年沒聽出來，她只知道這是好話，美滋滋道：“是啊，房東真是個好人。”
也可能是她長得好，貓形如此，人形也跟著不差，她本來還對自己人形沒什麽自信，現在看來，她誤會自己了。
人類喜歡她是很正常的。
游落星忽然覺得，和談年年說話好像有些費力。
他沒解釋自己那句話的意思：“為了應付這頓晚餐，我們需要互通一下信息。”
盡管他不覺得晚上那頓飯他會是主角，但他和談年年作為男女朋友的關系，一些信息是必須要知道的。
聽到這話，談年年吃水果的動作慢了下來，“什麽信息？”
“我今年十九歲了。”游落星先說了自己的信息，“你呢？”
他說的信息其實是這具身體的信息，自從這具身體的主人死亡之後，這具身體的成長速度就慢了下來。
所以他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。
這第一個問題就讓談年年卡住了，她作為貓，從出生到現在不過一年多的時間，說幾歲的話，難不成要說一歲多？
“我……剛成年不久。”
於是游落星便認定她今年十八歲。
“我沒親人，家裏只有我一個。”游落星問她，“你呢？”
談年年對剛出生時的記憶有些不清晰，但家庭關系她還能回想起來，“我有母親，兄弟姐妹……還有五個。”
“你是哪裏人？”
談年年想了片刻，“我……是華大的人，我的家就在華大。”
游落星沒聽過“華大”這個地方，“華大在哪個星球？”
“就……華大就在這個星球上。”談年年吞吞吐吐回答著，答完，她道，“這個不重要吧？”
“你能確定晚上她們不會問你這個問題嗎？”
談年年沒話說了。
幾個問題下來，游落星對談年年的懷疑加重，他再次註意到她穿著睡衣，打著赤腳，她的腳上只有些塵土，並不像走了遠路的人。
她可能就住在附近。
游落星試探著又問了幾個問題，談年年都沒有正面回答，多是搪塞，他現在可以肯定了，談年年並不是附近的人。
“算了。”游落星說。
談年年聽到這話，還以為這場談話結束了，可下一秒，游落星擡起左手腕，點開光屏，打開搜索框，“你的公民號是多少？”
“公民號？忘、忘了。”
游落星看她一眼，點了下自己左手腕上的光腦，“你的光腦號呢？對了，怎麽一直沒有看見你的光腦？”
光腦堪比人類的貼身衣物，是何時何地都會貼身帶著的東西。
談年年看見了光腦的樣子，類似腕表，只是光腦看起來比腕表要輕薄，這東西她在許多人手上見到過，只是她沒有，“丟、丟了。”
游落星放下手腕，看著她，故意嘆了口氣。
談年年正惴惴不安著，聽到嘆息，頓時一激靈：“怎、怎麽了？”
“你這樣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不懂，會讓我覺得你是個黑戶。”
談年年早就有了當黑戶的準備，在這裏，無論是人還是貓，她都是黑戶，兩者相比之下，她更願意當黑戶人。
她好奇問：“如果是黑戶的話，會怎麽樣？會死嗎？”
對人類來說，最大的懲罰就是死亡了吧？
“不會死。”游落星移開視線，回答她，“只是會被送到寄生種的大本營罷了。”
談年年對此沒有概念，她絲毫不感到害怕，“那好像也還行？”
游落星看她一眼，說了些和寄生種有關的事，邊說邊註意著談年年的神色。
對方聽得一臉認真，像是第一次聽見。
見狀，游落星不動聲色地開始了套話，套出了許多信息，他發現談年年有許多常識不懂，也很單純，和他剛接管這具身體的狀態一樣。
他懷疑她也不是個人，而是自己的同類。
或許她也是一名寄生於人類身上的寄生種，所以才能吃他的本體。
寄生種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。
“你也想要成為人類對嗎？”
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問題，談年年以為自己暴露了，她楞住，想不出自己什麽地方暴露了，下意識否認：“我、我本來就是個人啊！”
“人類是不會傷害同類的。”游落星說著，結束了這場談話，只剩談年年一人消化著這句話。
他的意思是，讓她不要傷害人類嗎？
談年年從來就沒有想過傷害人類。
所以她這是暴露了自己貓的身份了嗎？還是沒暴露？
談年年思索著，就見游落星遞給了她一樣東西。
顏色、款式和游落星手腕上的不相同，但她認出來了，這是光腦。
游落星道：“還有些時間，這段時間你就先看看這些吧。”
他接管這具身體之後，雖然有著本體的記憶，但像是隔了一層，需要“覆習”才能融會貫通。
他是在光腦上覆習這些東西的，常識、人際和其他東西，只是直到現在，他依舊有些地方不能顧及。
點開的光屏上都是他認為需要先學習的東西。
“對了，你識字吧？”
談年年點頭，接過光腦。
臨近晚餐時間，游落星加入的房東群裏收到了消息，房東女士喊他們下去吃飯。
群裏只有三人，房東女士、郁靜溪還有他。
“到飯點了，我們該下去了。”游落星喊談年年。
談年年關閉光腦，站起來跟上游落星。
寄生種對人類的食物沒有興趣，它們對那些東西“食不下咽”。游落星並不想吃這一頓飯，但人類的人際關系很覆雜，有些宴會是必須要參加的。
房東女士聽到腳步聲，出來一看到談年年，便笑開：“來啦，快過來坐。”
談年年被她迎進客廳，游落星落後兩步，跟在後面。
桌上一桌子菜，還冒著熱氣，香味飄到鼻子裏，談年年抽動鼻尖，被房東女士按在了桌邊的椅子上。
“這桌菜是家務機器人幫著做出來的，你先嘗嘗味道。”
談年年被這些香味引誘著，差點忍不住上手抓，房東女士及時給她塞了一雙筷子。
筷子如何使，談年年是知道的，她看過無數人使過，只是等她一上手，才知道其中的難度。
試了幾次，談年年別別扭扭地叉了一筷子酥肉，放進嘴裏。
然後被燙到了，忙不疊地吐出來。
“可能是有點燙。”房東女士拿了碗，夾了一筷子酥肉，塞到談年年手裏，“夾到碗裏晾晾再吃。”
談年年盯著碗裏的肉，轉了幾下，等了幾秒，甚至上手摸了摸，等到不熱了，她才將肉塞進嘴裏。
酥肉味道很好，又香又脆，是她從來沒有吃到過的食物，美味得讓她瞇上眼睛。
房東女士見她吃了，笑著問她道：“味道怎麽樣？”
談年年連連點頭，“好吃，很好吃。”
房東女士：“覺得熱就多放會兒，盡量別用手摸食物，不衛生。”
談年年連連點頭。
游落星將談年年的動作看進眼裏，有了懷疑，談年年使筷子時的笨拙更是佐證，她真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類。
趁著房東女士暫時走開，他往談年年手裏塞了個勺子，聲音不大：“用這個。”
游落星道：“作為人類，要學會用筷子。”
他另外取了一雙筷子，輕松夾起酥肉，只是沒吃，又放了回去。
談年年看著他的動作，點點頭。
明明游落星也不是人，但他卻這麽厲害，簡直什麽都懂、什麽都會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腳步聲在樓道響起，停在了門口。
有人敲了敲門。
門外是房東女士。
房東女士端著一小盤水果，她不看開門的游落星，反而探頭往裏瞧，等看見談年年才松了口氣。
談年年好好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，行動自如，並沒有她想象中受到欺負的模樣。
“有什麽事嗎？這個月的房租我記得已經交了。”游落星的話喚回房東女士的註意力。
看向游落星時，房東女士臉上的笑容都淡了：“不找你。小姑娘，你過來一下。”
談年年指了指自己，見房東女士點頭，她才走過來。
她和房東女士才見過一面，對方怎麽會找她呢？
走到近前時，房東女士笑著將一盤水果塞給她，“這些水果買多了，我吃不完，送你吃了。”
盤子裏的水果談年年並不認識，只有拇指大小，紅彤彤的，洗過了，上面還沾著水珠。
談年年盯著它們，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，她點點頭，“謝、謝謝。”
作為貓時，她吃過的食物種類不多，學生們不會給她餵太多人類的食物，她水果吃得更少。
當人的好處這不就來了嗎？她有機會實現水果自由了！
房東女士能感受到談年年對這些水果的喜歡，她笑瞇瞇的。
從見到眼前這少女的第一面起，房東女士就覺得這名少女面善，對她又好感，總是忍不住想要關心她、關愛她。
如果能上手摸一摸就更好了。
想到了這裏，房東女士擡起手，順了順談年年的頭發。
貓的形態時，談年年早就被摸習慣了，她下意識地蹭了蹭，蹭了兩下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視角不對，她現在是個人，一下子頓住了。
房東女士的手停了，她若無其事地收回手：“寄生種的事情今天應該就能解決，但現在外面還是很危險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，所以待會兒到下面一起吃飯？”
談年年聽懂了這話，對方這是準備請她吃飯！
只是她對游落星提供的食物還念念不忘著，房東女士話音落下瞬間，她轉頭看向游落星。
房東女士誤會了她動作的意思，扯了下嘴角，違心地邀請了游落星。
“對，你男朋友也一起來。”說完這句，房東女士重新笑了起來，“咱們這棟樓的一起下去吃晚餐，我等一下去叫三樓那小姑娘。我們都一起，人多熱鬧。”
聽到“人多”這個關鍵詞，談年年不再猶豫，點頭答應下來。
人類的飯桌很有意思，她想見識見識，而且還想認認這附近的人。
房東女士上樓去了。
房間門一關上，談年年便撚著一顆水果放進嘴裏。
微酸，九分甜，好吃極了。
談年年很滿意。
游落星背對著門的方向，但他將她們的互動全聽在耳裏，等房東女士走了，他才轉身。
“房東對你挺好啊。”
話裏帶著試探，談年年沒聽出來，她只知道這是好話，美滋滋道：“是啊，房東真是個好人。”
也可能是她長得好，貓形如此，人形也跟著不差，她本來還對自己人形沒什麽自信，現在看來，她誤會自己了。
人類喜歡她是很正常的。
游落星忽然覺得，和談年年說話好像有些費力。
他沒解釋自己那句話的意思：“為了應付這頓晚餐，我們需要互通一下信息。”
盡管他不覺得晚上那頓飯他會是主角，但他和談年年作為男女朋友的關系，一些信息是必須要知道的。
聽到這話，談年年吃水果的動作慢了下來，“什麽信息？”
“我今年十九歲了。”游落星先說了自己的信息，“你呢？”
他說的信息其實是這具身體的信息，自從這具身體的主人死亡之後，這具身體的成長速度就慢了下來。
所以他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。
這第一個問題就讓談年年卡住了，她作為貓，從出生到現在不過一年多的時間，說幾歲的話，難不成要說一歲多？
“我……剛成年不久。”
於是游落星便認定她今年十八歲。
“我沒親人，家裏只有我一個。”游落星問她，“你呢？”
談年年對剛出生時的記憶有些不清晰，但家庭關系她還能回想起來，“我有母親，兄弟姐妹……還有五個。”
“你是哪裏人？”
談年年想了片刻，“我……是華大的人，我的家就在華大。”
游落星沒聽過“華大”這個地方，“華大在哪個星球？”
“就……華大就在這個星球上。”談年年吞吞吐吐回答著，答完，她道，“這個不重要吧？”
“你能確定晚上她們不會問你這個問題嗎？”
談年年沒話說了。
幾個問題下來，游落星對談年年的懷疑加重，他再次註意到她穿著睡衣，打著赤腳，她的腳上只有些塵土，並不像走了遠路的人。
她可能就住在附近。
游落星試探著又問了幾個問題，談年年都沒有正面回答，多是搪塞，他現在可以肯定了，談年年並不是附近的人。
“算了。”游落星說。
談年年聽到這話，還以為這場談話結束了，可下一秒，游落星擡起左手腕，點開光屏，打開搜索框，“你的公民號是多少？”
“公民號？忘、忘了。”
游落星看她一眼，點了下自己左手腕上的光腦，“你的光腦號呢？對了，怎麽一直沒有看見你的光腦？”
光腦堪比人類的貼身衣物，是何時何地都會貼身帶著的東西。
談年年看見了光腦的樣子，類似腕表，只是光腦看起來比腕表要輕薄，這東西她在許多人手上見到過，只是她沒有，“丟、丟了。”
游落星放下手腕，看著她，故意嘆了口氣。
談年年正惴惴不安著，聽到嘆息，頓時一激靈：“怎、怎麽了？”
“你這樣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不懂，會讓我覺得你是個黑戶。”
談年年早就有了當黑戶的準備，在這裏，無論是人還是貓，她都是黑戶，兩者相比之下，她更願意當黑戶人。
她好奇問：“如果是黑戶的話，會怎麽樣？會死嗎？”
對人類來說，最大的懲罰就是死亡了吧？
“不會死。”游落星移開視線，回答她，“只是會被送到寄生種的大本營罷了。”
談年年對此沒有概念，她絲毫不感到害怕，“那好像也還行？”
游落星看她一眼，說了些和寄生種有關的事，邊說邊註意著談年年的神色。
對方聽得一臉認真，像是第一次聽見。
見狀，游落星不動聲色地開始了套話，套出了許多信息，他發現談年年有許多常識不懂，也很單純，和他剛接管這具身體的狀態一樣。
他懷疑她也不是個人，而是自己的同類。
或許她也是一名寄生於人類身上的寄生種，所以才能吃他的本體。
寄生種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。
“你也想要成為人類對嗎？”
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問題，談年年以為自己暴露了，她楞住，想不出自己什麽地方暴露了，下意識否認：“我、我本來就是個人啊！”
“人類是不會傷害同類的。”游落星說著，結束了這場談話，只剩談年年一人消化著這句話。
他的意思是，讓她不要傷害人類嗎？
談年年從來就沒有想過傷害人類。
所以她這是暴露了自己貓的身份了嗎？還是沒暴露？
談年年思索著，就見游落星遞給了她一樣東西。
顏色、款式和游落星手腕上的不相同，但她認出來了，這是光腦。
游落星道：“還有些時間，這段時間你就先看看這些吧。”
他接管這具身體之後，雖然有著本體的記憶，但像是隔了一層，需要“覆習”才能融會貫通。
他是在光腦上覆習這些東西的，常識、人際和其他東西，只是直到現在，他依舊有些地方不能顧及。
點開的光屏上都是他認為需要先學習的東西。
“對了，你識字吧？”
談年年點頭，接過光腦。
臨近晚餐時間，游落星加入的房東群裏收到了消息，房東女士喊他們下去吃飯。
群裏只有三人，房東女士、郁靜溪還有他。
“到飯點了，我們該下去了。”游落星喊談年年。
談年年關閉光腦，站起來跟上游落星。
寄生種對人類的食物沒有興趣，它們對那些東西“食不下咽”。游落星並不想吃這一頓飯，但人類的人際關系很覆雜，有些宴會是必須要參加的。
房東女士聽到腳步聲，出來一看到談年年，便笑開：“來啦，快過來坐。”
談年年被她迎進客廳，游落星落後兩步，跟在後面。
桌上一桌子菜，還冒著熱氣，香味飄到鼻子裏，談年年抽動鼻尖，被房東女士按在了桌邊的椅子上。
“這桌菜是家務機器人幫著做出來的，你先嘗嘗味道。”
談年年被這些香味引誘著，差點忍不住上手抓，房東女士及時給她塞了一雙筷子。
筷子如何使，談年年是知道的，她看過無數人使過，只是等她一上手，才知道其中的難度。
試了幾次，談年年別別扭扭地叉了一筷子酥肉，放進嘴裏。
然後被燙到了，忙不疊地吐出來。
“可能是有點燙。”房東女士拿了碗，夾了一筷子酥肉，塞到談年年手裏，“夾到碗裏晾晾再吃。”
談年年盯著碗裏的肉，轉了幾下，等了幾秒，甚至上手摸了摸，等到不熱了，她才將肉塞進嘴裏。
酥肉味道很好，又香又脆，是她從來沒有吃到過的食物，美味得讓她瞇上眼睛。
房東女士見她吃了，笑著問她道：“味道怎麽樣？”
談年年連連點頭，“好吃，很好吃。”
房東女士：“覺得熱就多放會兒，盡量別用手摸食物，不衛生。”
談年年連連點頭。
游落星將談年年的動作看進眼裏，有了懷疑，談年年使筷子時的笨拙更是佐證，她真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類。
趁著房東女士暫時走開，他往談年年手裏塞了個勺子，聲音不大：“用這個。”
游落星道：“作為人類，要學會用筷子。”
他另外取了一雙筷子，輕松夾起酥肉，只是沒吃，又放了回去。
談年年看著他的動作，點點頭。
明明游落星也不是人，但他卻這麽厲害，簡直什麽都懂、什麽都會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